为了让小生意顺顺当当的做下去,古时的商贩只能忍痛交出血本,向来者献上保护费,以求生意不会遭受某些彪形大汉的额外照顾。虽然心疼,还得美其名曰“笑纳”,没办法呀,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啊。时至今日,时代已经跨越数千年,保护费的名号与时俱进,摇身一变,成了管理费或会员费。
无数医生下乡入村,对于较为偏远的地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有个头疼脑热,不测风云的,医生就在附近,起码有了安心的主心骨,不用慌里慌张的。对于卫生协会来说,更是块送上门的大肥肉,垂涎欲滴,不咬几口,哪甘心呢,反正,规矩是人定的,山高皇帝远的,谁能奈何?于是,古时的保护费卷土重来,安了会员费的美名。令人诧异的是,追求文明与法制的社会,既然村医明知此收费不合理,为何仍拜倒于保护费的石榴裙下,自愿奉上礼金,而不是怒发冲冠,横眉怒视伸过来的手,说“不”?会员费之所以合理存在至现在,与村医的敢怒不敢言大有关系。村医被挨刀,在于遇不公不鸣,遇不平不争,这样沉默的羔羊,谁会放过?
卫生协会虽属于社会团体,内部章程决定会费收取,但终究不是黑社会,名不副实的会员费,只怕是让村医避而远之,到时候,利益受损的是还是村民。一层护一层,让村医享受被照顾的乐趣,适度收取意思费,岂不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