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是剪径的强盗。走在大马路上,突地冒出来个发传单的拦住去路,把花花绿绿的印刷品往您手里硬塞,提起来一看,全是通下水道、修管道、打胎贴膜守宫砂的干活,当场气晕,难道是人都是没出息的?
这种东东不接也罢。看电视剧正在兴头上,咯噔跳出来一段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热热闹闹一家子人全没劲了。老婆,假装拾掇碗筷;老爸,假装倾倒残茶;老妈,假装带孩子上卫生间;自个还得赶紧把遥控器抓过来换台。人难做啊!
强奸易躲,意淫难防。霸王硬上弓,横插过来一杠子,可以建立防火墙,杀毒修复;实在不成,也可以把机顶盒砸了。意淫却是真的难防,化骨绵掌,您怎么接招、怎么提防?好比,给《延河》杂志一个“凤姐”,人家直接创造一个诗娘。最近,“凤姐”也加入了诗人的队伍。她给《延河》杂志投稿并经发表,据传诗句写的还真叫一个范儿,后现代全朦胧纯意念大印象,力透纸背,击节称赏。
“凤姐”为人,为人利用,咱是整个儿一个不待见。但法律没有规定人家美女不能作诗,道德有偏见,也不能用条条框框限制人家吟风弄月的自由。写诗是一种愉情的诉求,怎么高兴怎么来,所谓弦断有谁听,高山流水遇知音。就是没杂乱的想法,愉悦愉悦自己,怎么着,难道也不成?“凤姐”博览群书、识音断律,偶尔作一首小诗,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白相的想必是《延河》杂志。新闻报道说,《延河》杂志目前发行量、知名度下滑,如何力挽狂澜于既倒?前有宋祖德,后有周老虎,更不必说林林总总打假英雄名人故里将军墓,有营养的验方真不少,恰好“凤姐”罗玉凤有署名投稿的意向,那还不是瞌睡遇见了枕头,一拍即合?!
事件本身表明,在这个挂根骨头狗都能作诗的年月里,诗一干东西已经不是什么正事,而值钱的东西,应该叫做服侍,追求过程量,下级服侍上级,明星服侍粉丝,市场服侍上帝,高尚服侍卑鄙。服侍是生活的源泉,从服侍中寻求快感,从服侍中抓住机遇,从服侍中牟取暴利,从服侍中偷天换日,转基因的智慧,林黛玉的美丽,是人文生态派生的情趣,是快餐社会反演的取向。
低俗事故屡屡发生,究其原因,总之是约束机制疲软。有关部门都知道,您这么忽悠,是不对滴,不能这样。但是,还得告诉人家人家应该怎样做。教化,就是幼儿园老师对付小朋友的那一套动作,引导正确的是第一位的,惩戒错误的是第二位的。说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追求错误的东西,我倒是想追求正确的东西来着,谁告诉过我什么才是正确的东西?
(甘肃 甘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