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把把开门的动静弄轻点,可是还是觉得在静静的深夜里,任何响声都很惊心。我进到客厅,看到卧室里有微弱的灯光,心里镇静了一下,稳了稳神,换鞋,还是觉得身上什么地方不妥,又拽起衬衫闻了闻,似乎没有什么异味,但是我有点怀疑我的嗅觉是否出了问题,因为走出小清家门的时候,我曾经嗅过自己的衣襟,就是有小清脸上什么化妆品的怪味的。
肖琼在看书,看我进来,眼睛从书侧露出来,我没敢直视她的目光,担心自己因为心虚漏怯。我用话语截断她审视的眼神,我说,“妈那没事吧。”
“没事,问你呢,怎么没过来吃饭。”
我嗯了一声,从肖琼平缓的语调里我没有察觉出什么不一样,我踏实了很多。为了不叫她多想,我对她说,“单位可能要进行一次大的人事调整。”
“是吗,有你事吗?”
我越发觉得肖琼的话语毫无任何异常,于是我放心了,我懈怠地说,“说有就有,说无就无。”这么说就是不想话题继续的意思,我真不想说了,我想睡觉,我很累。
可是我一夜难眠。脑海里全是单位即将竞聘,我自己如何寻找个新位置的事。快天亮的时候,我终于拿定了主意。 (10) (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