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旅游空壳化和庸俗化潜在地迎合了特定人群的娱乐需求,是在无限制地取悦公众,是在以红色的名义进行“消费”。不过,取悦、迎合大众的娱乐因子,对任何社会来说,过或不及,都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要知道,通俗和恶俗,世俗和低俗的界限不但容易打破,更容易引起混淆。也就是说,在所谓贴近游客的名义下,却有可能把红色文化变成“劣质的文化”,并且,当轻佻、浮夸的成分突破艺术的追求和人文的底线时,就意味着低俗和恶俗的来临。这对红色旅游来说是一个尤其应值得注意的陷阱。
红色旅游的庸俗化和空壳化使历史走向了戏说,失去了应有的严肃性,这对于那些不熟悉历史的观众就是误导,尤其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误导青少年。美国批评家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一书中惊呼: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 毫无怨言, 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在赤裸的利益厮杀和粗鄙的世俗追求已成为人们生生不息追求目标的前提下,再次审视隐藏在红色旅游空壳化和庸俗化背后的文化命题——不能以文化和教育的名义消费“历史”乃至沉迷于“低俗”之中,就成为我们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