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蓝:城管“沉默执法”,尽在眼神中?

 据网易报道:2012年1月29日,是春节后上班首日,节日中占道经营的商贩们已回到开门营业的农贸市场里,但南京锁金村路口,仍有少数摊贩滞留在路边做生意,在城管执法时软磨硬扛,十多位身着制服的城管队员便采取肃立围观执法的方式,盯走摊贩……

“城管”,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符号,总令人浮现“打砸抢烧”的恶霸行为的群体形像,莫非在玉兔辞旧岁,祥龙迎新年的日子里,有了消除矛盾、重塑形象的灵丹妙药?围观沉默,眼神示意,真的是一剂胜过说教、谩骂、驱赶、没收乃至动手打人的良方吗?

沉默不语,眼神示意,恐怕要具备三个条件,一、围观,人多才行。一个城管与小贩对峙,不叫围观,也形成不了规模气候,不具备震慑的力量。这个需要人力。二、眼神。城管的眼神要会说话,传情达意,冷静理性,内涵丰富,既要以柔克刚、劝走小贩,又要不至于犀利仇恨、眼露杀机、升级矛盾引起冲突,这个眼神的训练,要拿捏好,恐怕需要导演训练一番,或者去艺术院校旁听几天。三、时间。以时间换取小贩的撤退,这个时间的成本不会太低,也许要从太阳东升,盯到日落西山,第二天,仍然如此,长此以往,那眼神,那沉默,那围观,那阵势,怕是又一道城市的风景,再次引起城管之外的围观。今天你可以当哑巴,明天你是不是要去学哑语呀?

我就不明白了,小商贩们,好好的农贸市场,好好的划定的经营场所范围,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呆着卖你的白菜豆腐、烤肉串烤红薯、小饰品小用具,非要占道经营,和城管打游击,撤退后一片狼藉?城管管的是什么?是没有执照者,占道经营者,假冒伪劣者,破坏卫生者,影响市容者,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城管为什么要管?这是职责所在,工作所限。有所作为者总比不干事的人强,做事中产生矛盾引起的激烈处理方式可以改,可以忍,可以接受批评,但不能把典型放大到普遍,放大到对整个城管行业的怀疑,以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只要看到“城管”二字,皆是不费脑子痛恨谩骂,又拿不出一个好的执行方法。

看来,暴力执法没戏,得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几年,城管为了重塑形象,也想了不少点子,微笑服务啦,小商贩打骂不还口啦,美女当城管啦等等,但是总有一些商贩不是好惹的,说服教育也不是万能的,软硬不吃,仗着部分民众及媒体撑腰,胆子大了,腰板硬了,对策多了。城管怎么办?这不,沉默围观,眼神执法。想起“米兰达定律”:“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当为了城市为了百姓的城管可以委屈自己以哑巴的形式工作的时候,这个社会得了一种病,需要好好医治了。

小女子不才,开出两个方子,一是北京海淀区城管宋志刚的新书《城管来了》。二是国家能够立法,立个《城管工作法及小贩经营法》。第一方,是为了沟通交流,互相理解,消除误会,体会城管与小贩的苦衷。第二方,是城管与小贩,都要守法,有法可依,谁犯了错,都要打板子,防止随意执法,随意经营。有法可依的城管无须装哑巴,保持沉默和选择开口说话都是你的权力。“活着,就要为自己的生活发声!”城管的工作是应该的。哪朝哪代哪个国家,没听说可以不守秩序,随意经营,无需管理的,就是宋朝允许摊贩沿街沿河叫卖,也会立有清晰的界标。超出界标也会挨板子。其实,城管也好,管理法也罢,不是不让你经营,不是不给口饭吃,而是让你更好地经营,把饭吃得更好,是为经营者服务的,是保护合法经营者、打击不合法经营者的。

城管的本质,是平衡市民整洁需求与便利需求的矛盾的。只是什么样的方法好,尚需不断探索,但是探索出沉默围观,眼神示意,这未免有冷暴力之嫌,长期使用未免可笑。一直想对城管说两句话,第一句:你们辛苦了!第二句,这个城市不能没有你!

【责任编辑:霍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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