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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信:留守“小红帽”难逃满村“狼爷爷”魔爪

    广西玉林市兴业县太平山镇南村是一个贫穷、封闭的村庄,貌似平静的村庄里,一个留守女童在两年时间内遭到村中多名中老年人的性侵。愤怒的父亲发现真相并报警,10人被判刑。可没想到的是,女童及家人却遭遇全村“敌视”,“都是她,把那些老人送到牢里”。(楚天都市报 1月8日)

    留守女童小雨的遭遇让人既同情又心疼,因为村里中老年人持续两年时间的性侵,不但严重伤害了她的身心健康,还通过无知的歧视剥夺她的未来。

    村庄里的留守女童,就像独自寻找前途的“小红帽”,却一次又一次遇到满村的“狼爷爷”。你明知道她们可能的遭遇,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们用青春赌明天,甚至输一个底朝天都帮不上忙。最可气的是那些色心未泯的“狼爷爷”,在用寥寥的金钱消费青春肉体后,还利用信息的封闭改造“小红帽”,让其主动满足“狼爷爷”性需求。这也是“狼爷爷”获刑“小红帽”被指责的原因。

    由此可见,城乡二元结构下的村庄,被制度遗弃的人们法律意识淡漠,科学性知识也不足,狡黠的“狼爷爷”利用“小红帽”的无知,让其成为不折不扣的“性奴”。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没有良心,没有人性,“狼爷爷”唯一的底线就是生存,为了活下去不惜剥夺他人的一切,包括法律禁止的性资源。

    其实,村庄里的老人成为“狼爷爷”其来有自:贺州中年失足妇女在山坡为老年人提供20元一次的性服务;桂平警方捣毁卖淫团伙时发现嫖客多是农村空巢老人。在性需求仍旧旺盛的“狼爷爷”身边,留守在家的“小红帽”就像是送上嘴的肥肉,早已经被充满兽性和欲望的眼睛盯上了,丢掉人伦纲常他们就向幼童伸出魔爪。

    留守儿童的悲惨遭遇,根源在于村庄物是人非,不但没有故乡的韵味,更缺少维持运行的秩序。其一,国家百年的突变当中,农村的熟人社会七零八落,乡绅消失,帮闲上位,传统礼教被扔进历史垃圾堆。其二,计划制度对人的控制,打破了血缘为主的宗族和信仰维系的宗教,人们再也不是谁的兄弟姐妹和同道朋友。其三,经济发展让人更加自由,村庄就像无人照拂的野马,缺乏法律和文明的约束,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概言之,观念中村庄的美好早已溃败了,倚强凌弱的丛林规则应运而生。村庄里的人们也变了,憨厚中带着狡黠,无知中透着聪慧,辛苦中藏着惰性,努力中含着失望,道德中露着欲望,人性的复杂在村庄里一再上演。“小红帽”和“狼爷爷”都是毒树之果,在村庄里上演着自生自灭的戏码。

    这里需要法律,这里需要道德,这里需要人性,这里需要希望,要想让村庄跟上时代,需要还清的历史旧账太多,更应该从全面的乡村建设开始,一条一缕找出问题正本清源,让“小红帽”能得到亲情和关爱,让“狼爷爷”钻进秩序的笼子里。救救孩子,救救小红帽,救救留守儿童,历史和未来都太过遥远,乡村应赶紧打开建设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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