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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竖一:中国延迟退休定会造成很多社会问题

 

    一般而言,任何人通常都会涉及到退休的问题。因此,在2008年11月,当中国官方欲意延迟退休的消息经媒体披露后,很快就引起了各方的强烈反映,而且不时地成为热议话题。最近两年,随着官方的频频表态,有关延迟退休的话题更加成为中国社会的焦点。

    据2013年11月1日人民网报道,人民网联合专业第三方调研机构——清研咨询、优数咨询所做的一项问卷调查显示,有68.6%的受访者反对延迟退休。其中,在外资企业工作的人士反对声最高,有78.8%的受访者认为延迟退休不符合中国国情。在党政机关中也有52.8%表示不赞同。

    类似的调查,其实此前就有。譬如,2012年7月2日,《重庆商报》联合大渝网就“退休年龄延至65岁”进行调查。期间共有5000多名网友参与调查,其中95.84%的网友选择了“不乐意”。

    换言之,调查结果表明,中国反对延迟退休者居多。但是,据2014年1月24日人民网报道,1月24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召开第四季度新闻发布会,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新任新闻发言人李忠在会上表示,2014年将适时启动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研究渐进式延迟退休年龄政策。

    由此可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是紧抱延迟退休的大腿不动摇了。诚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之所以不顾绝大多数反对者的意见,而力推延迟退休,是因为其手中持有“尚方宝剑”。

    不过,我们不妨大胆猜想一下,在有关“尚方宝剑”尚未出世之前,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相关官方机构或者某些特定的智囊,是否将“中国反对延迟退休者居多”的情况,如实地向中国最高决策层汇报了呢?

    事实上,无论如何,中国延迟退休定会造成很多社会问题。譬如,年轻劳动力就业压力更大的问题,家庭养老危机的问题,老年人活得更累的问题,职场老化的问题,贪污腐败更严重的问题,等等。

    诚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新闻发言人李忠这次所所抛出的,“延迟退休是适应人口预期寿命增长的需要”、“延迟退休年龄也是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必然选择”、“延迟退休是开发人力资源特别是老年人力资源的重要途径”等说法,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或者说在一般理论上都可以站住脚。

    但是,作为任何一个有社会责任者,都理当直面中国社会的诸多现实问题。

    家喻户晓,目前无数中国人普遍身处于“食物安全往往都难以保证”、“有病难以就医”、“雾霾横行霸道”等无法或者难以脱离的惨境下。因此,当下官方大谈“预期寿命增长”,是不是太滑稽了呢?或者说,太不负责任了呢?

    我们不可否认,“惨境”会变成“佳境”,然而,完全可以预见的是,那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而言,是一个遥远的“现实”。在此情况下,祭出“预期寿命增长”之大旗,难道不是“忽悠”人吗?为何不能等到“寿命增长”之现实来临的时候再制定“延迟退休”呢?现在如此着急,究竟意欲何为呢?

    就整体而言,中国人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但是大家现在普遍觉得生活得太累。在此现实下,如果官方力主让本可以退休的“老黄牛”继续工作几年,那么就一定意义而言,就是迫使其活得更累。当然,有的“老黄牛”的确喜欢继续工作,但是,“年龄不饶人“是自然规律,其并不会因为谁力主与否、喜欢与否而改变。

    诚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胡晓义所讲,“如果多工作一年,多缴费一年,工资的基数就高,养老金的水平就会更高”。但是,连三岁孩童都可能明白的一个道理是,如果晚退休一年,那么就意味着“老黄牛”要多工作一年,而不少“老黄牛”可能等不到延迟退休年龄就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如此,退休养老金对这些“老黄牛”而言,有什么现实意义呢?当然,更多的“老黄牛”会盼到领取退休养老金的时候,但是其能领取多久呢?换言之,“养老金的水平就会更高”, 未必会让“老黄牛”更受益。

    至于胡晓义所指的“工资的增长比养老金的增长快”,跟相当数量的普通中国人而言,是没有什么现实意义的。何况,物价上涨、货币贬值等问题,都会让退休养老金“矮一大截”。

    当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新闻发言人李忠所谈的“延迟退休有助于缓解老龄化给我们带来的社会抚养的压力”,以及“许多专业技术岗位,50、60岁也正是经验丰富、技艺纯熟的阶段,这种高端人力资源替代弹性是比较低,如果这部分人过早退休,是对人力资本的巨大浪费”等话,确实说得在理。

    但是,养老问题,更应是年轻人和政府的事情,而我们谁都不该将养老的重压交给老人年自己。否则,就一定意义而言,年轻人和政府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何况,“长江后浪推前浪”是规律使然。退一万步讲,即使确有必要让“老黄牛”继续在工作岗位上发挥余热,那也是部分情况。也就是说,官方不能以偏盖全,而以此作为延迟退休的“理由”。

    总而言之,笔者罗竖一认为,无论是为了解决劳动力短缺的问题,还是缓解老龄化给我们带来的社会抚养的压力等问题,主要都得靠放开或者废止计划生育——依赖新增的人口于根本上解决,而并不是延迟退休——让中国亿万“老黄牛”活得更累。何况,延迟退休年龄,既会给年轻人的就业造成更大的压力,又会使得职场老年化,进而衍生出更多的社会问题。因此,笔者罗竖一建议,有关部门可以依照最高层面的精神研究延迟退休的问题,但不要不顾民意和现实,而想当然地盲目制定延迟退休方案。何况,最高层面也没有明确指令何时制定出延迟退休的方案。(文/罗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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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霍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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