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杰:就怕书店不要脸

    3月8日2：40分，马来西亚一架波音777飞机起飞两小时后失去联系。它要飞往6000公里外的北京，6:30到达。飞机上装满了飞行7个小时的燃油。机上239人，中国人有154人，等着天亮到北京。但是，30多个小时过去了，依然在失联状态。最新的消息是，在马来西亚跟越南交接的海面上，发现了疑似漂浮物，先是油，后是物。该海域距离胡志明市不远，估计这里是善后工作的首选地了。

    没有找到黑匣子，谁也不敢瞎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9日的夜晚来了，失联的飞机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人们努力了几十个小时，连飞机的影子还没找到，这只能说，我们还很渺小，苍茫的大海苍茫的大地，吞没一架飞机，永远是不显山不露水，深沉静默得可怕。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期望奇迹出现。有了奇迹，我们才会为生命发出礼赞。

    3月9日，郑州算得上春光明媚了。户外的阳光非常温暖，最差的感觉也是活着真好。看着天空的风筝，飘在空中，不免浮想联翩，生命立在大地上，才是踏实的，否则，真悬真不好说，飞走的风筝也不是没有。有时候也不是线不结实，而是莫名其妙的，就那么飞走了。那根细细的线，就变成了刀子，置人于死地。去年一则新闻就说，一骑摩托车的小伙子因为速度快被无主的风筝线割颈而亡，叫人不寒而栗。

    这是个宜人的周末。虽然失联的飞机还没消息，虽然飞走的风筝今天没看到，但是一切皆有可能，凡事不看得开显然就会自欺欺人。北京，中国的两会正在进行。大约五千名代表委员的议案提案就像作业本一样，交给人大或者政协，等着批改呢。两会声音里有公务员涨薪的说法，往年没有，今年很热，原因就是“八项规定”和“反四风”起作用了。这起码说明，以前公务员太养尊处优了，怪不得大学生挤得头破血流也要考公务员。历史早就告诉我们，官吏的日子跟百姓的日子不能成正比，只能是反比。国家的希望在哪里？根本不在公务员热，而在全民踏踏实实动手创造财富的奋斗中。

    我还去了郑州市购书中心，这里是原来的新华书店。多年前在这里办了借书卡，年费几十块钱，还不错。但是，今后不行了，我看到一则通知，年费涨到了399元，有一种学习年卡是999元，亲子卡1999元。真是吓人，本该公益的地方，居然围绕赚钱不要脸了，有个工作人员干脆卖起了烤肠，跟市场是一样一样的。费用飞涨，可是里面的藏书实在不咋地。我之所以办卡，主要原因是家里有个小学生，迷恋郑渊洁、沈石溪等，买不如借，终究还是划算些。期限到明年二月，就是说一年之后再要借书，就要掏399元才可以。这笔钱如果买书，大约可以买20本书。如果借书，按每星期一本算，可以借50本，多少还是划算些。不过这是需要条件的，必须得有可心的书看。

    新华书店这么堕落，不是好事。国营的书店，无论怎么改制，都不该惟钱是举。办借书卡的人，都是想成为知识分子的人，他们做着梦，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改变命运，或者让人生富有质感。但是，一旦书店不要脸，千方百计从做梦的人那里骗钱，那么可怕的噩梦就来了，就跟马航失联的飞机一样可怕，就跟失手的风筝一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