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约21时28分,从南京驶往重庆的客船“长江之星”在长江中游湖北监利水域沉没。据了解,出事船舶载客458人,其中内宾406人、旅行社随行工作人员5人、船员47人。2日中午来自救援指挥部的消息——当前搜救迫切需要大型打捞设备,鉴于船舶人员多,船体结构复杂,专业性要求很强。(6月2日中青在线)
一大早醒来,当手机关闭飞行模式,多家新闻APP都推送出了这一让人惊愕、让人悲恸的消息。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笔者都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时刻关注着沉船救援新闻。而到笔者撰稿时,让人失望的是,救援几乎没有突破性进展。2日中午,长江沉船救援指挥部发出了无奈的求助声——当前急需大型打捞设备。
偌大个国家,难道没有大型打捞设备——这是笔者的最大疑问。也正因此,就现在的救援手段或方式而言,更多的仍然只是“徒手”这种最原始最落后的方式。应该说,就官方通报信息看,我们不缺打捞设备,而是缺大型设备。据统计,长江沉船救援工作已经投入14艘海巡艇、8艘航标艇、2艘公安艇、11艘冲锋舟、2艘海港艇、17艘社会船舶和15艘渔船,总计69艘。在总量上,打捞船只可谓非常多,但真正能够发挥核心关键作用的,却几乎没有。
这个时候,笔者希望这只游轮能够被“超级英雄”所拯救——变形金刚、绿巨人、超人、蜘蛛侠之类,只要他们中的一人能够及时出现,整个船舶就能被迅速打捞。然而,那毕竟是美国英雄片,当下我国发生的却是灾难片。当灾难来临,人的生命安全总显得那样脆弱,既微小又不堪。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能真正感悟到,大自然的力量与人的力量之间的差距,有时真是不可跨越的。
这个时代里,我们的安全该如何兜底?对于这一问题,我们必须要反思以下一些现象:船只要做大,却发现一旦这样的巨大轮船出现安全问题,就无异于走上一条不归路,有没有设备能够拯救这些大家伙?连一些小县城都要建摩天大楼,地方政府是不是应该先看一看救火云梯的高度呢?连一些三四线城市都要建地铁,可是排水防火防拥挤等安全设施是不是都能够到位呢?养老院建设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住人的养老院为什么要用彩钢瓦这种易燃材料呢?……
大型打捞设备的匮乏,说明在对速度与规模的追求中,我们失去了起码的安全底线。或者说,整个社会仍然会陷于对于大而快的片面追求,而不是对于安全的简单追求。这就好比司机开着小排量车不系安全带飙到180迈之上,也好像高层居民楼着了火却发现消防队只能救到十几楼……当然了,救援倾翻船只在世界上都是一个难题,去年韩国“岁月”号沉没,也同样印证了这样一个事实。但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地多一些安全兜底,以避免届时手足无措。
在官方通报中,我们看到了“12级”和“龙卷风”的字样,在媒体报道中我们也看到了“轮船系21年前造”和“经历过翻新”的语句。但真正的原因,现在很难评判。而在客观方面,假如“龙卷风”之说确实存在也能够成立,这就像是历史记载中“妖风沉船”一样可怕。比如,历史记载,元朝侵日本时,就曾因为一阵妖风而导致全军覆没。可是,一千年之后,妖风仍然能够让巨轮沉没,这不免也算现代文明的一种悲哀。
安全需要兜底,生命需要尽可能的规避威胁,这是文明社会的一个起码要求。那么,在安全问题上,我们就更应该重视“一物降一物”式的安全保障,在建高楼、造巨轮时,要多一些安全的防备;在具体行事或操作过程中,也应该有起码的安全意识——加强对所有社会人员的安全培训,让人上船就必须戴上救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