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雨里热读余光中
河北新闻网
2011-05-24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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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宋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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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春,我有幸认识从台湾回乡省亲的彭景华先生。交谈之中,我向彭先生谈及自己对台湾诗人余光中先生的作品非常着迷。不想彭景华先生古道热肠,翌年清明回乡扫墓之际他帮我从台湾带来六本余光中先生的诗集:《白玉苦瓜》、《与永恒拔河》、《隔水观音》、《紫荆赋》、《余光中诗选》、《敲打乐》。其中《敲打乐》还是余光中先生亲自签名赠送给我的。

    岁月匆匆,转眼十余年过去了,每当闲暇之余我就会捧起余先生的诗集拜读。炎热的夏天,能从余先生的诗里读出清凉;隆冬季节也能读出温馨。

    读完他的诗集《敲打乐》,最让我感动的还是那首《当我死时》:“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听两则,安魂曲起自长江,黄河/两管永生的音乐,滔滔,朝东/这是最从容最宽阔的床/让一颗心满足地睡去,满足地想/从前,一个中国的青年曾经/在冰冻的密西根向西瞭望/想望透黑夜看中国的黎明/用十七岁未餍中国的眼睛/饕餮地图,从西湖到太湖/到多鹧鸪的重庆,代替回乡”

    余光中先生以悲壮情怀赤子之心,九曲十八弯之生花妙笔,一咏三叹抒发着思乡之情爱国之恋。使读者深深感到“心中的路比脚下的路漫长,脚下的路比心中的路坎坷。”

    余先生的哲理诗也写得非常好,但他却并不以哲理而哗众取宠,而是从关注人生的命运为切入点。如《余光中诗选》中的那首《算命瞎子》:“凄凉的胡琴拉长了下午/偏街小巷不见个主顾/他又抱胡琴向黄昏诉苦/空走一天只赚到孤独//他能把别人的命运说得分明/他自己的命运却让人牵引/一个女孩伴他将残年度过/一根拐杖尝尽他世路的坎坷”区区两节短短八行,把一个算命瞎子的命运刻画得入骨入髓。

    余先生的散文亦可圈可点。如他在散文集《听听那冷雨》中写道

    :“独游有双重好处,第一是绝无拘束,一切可以按自己的兴趣去做,只要忍受一点寂寞,便换来莫大的自由。……独游最大的考验,还在于一个人能不能做自己的侣伴。在废话连篇假话不休的世界里,能偶然免于对话的负担,也不见得不是好事。一个能思想的人应该乐于和自己为伍。”

    “一些所谓的教授,往往只是一种钻研的动物,一种寄生在伟大的灵魂上的小头脑,患有严重的‘才盲症’(geniusblind-ness)。抑或他们容不得有违于‘师道尊严’的天才。美国州立爱奥华大学保罗·安格尔教授在《内陆》(Midland)一书的序言中所说:‘我们相信的是独来独往的天才,而不是人云亦云的平庸,艺术可能成为我们这时代的个人的最后避难所。怒燃着奇才的个人可能比十万个没有个性的庸才更有价值。’”余先生这些熊熊灼人的辞句,或许让某些人很不受用,因为在一个芸芸众奴的大环境里,昏庸的掌权人宁可要一个毫无主见的奴才,决不容忍一个“骄横跋扈”的奇才。

    无论余先生的诗歌还是散文,只要我一见着,就爱不释手。在窗外飞着冷雨的今天,我庆幸自己终于能有大片的时间坐下来静静地阅读余光中先生的诗歌和散文。     (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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