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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 洁:"公务员团购福利房"究竟是一桩什么"生意"?

    十堰东部新城最大的住宅项目——和昌国际城以“团购”之名,通过所谓“让利商品房”,以低于市场价50%的价格大规模向公务员出售。这些“让利商品房”主要是130平方米、160平方米两种户型,和昌国际城向每个公务员家庭让利至少20万,4500个家庭的总让利规模在9亿以上。(3月23日《中国经营报》)

    无独有偶,几天前《南方周末》报道,南昌市三千多名公务员团购福利房,总数达三四千套房源,科级以下是144平方米,处级213平方米,厅级更大。价格仅为该地段市场价的70%,不少手里有多套住房的公务员纷纷将团购资格向外兜售,指标费到2013年3月份已经炒到了50万元每套。

    既然是公务员团购福利房,公务员的购房权,花的也是公务员的钱,当然应该由公务员自己来做主,别人并不仅无权干涉,更不必说三道四。尽管总数达三四千套房源的确令人乍舌,但价格仅为该地段市场价的70%也好,科级以下是144平方米,处级213平方米也罢,咱还真是只有在一边艳羡的份,谁让人家有这实力呢?

    事实上,公务部门的高福利,其实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既然福利是个筐,能发的不能发的,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可以往里装,房子、豪宅之类也悉数进入人家的“福利清单”,也就并不意外了。不过,福利房这东西,按说早该成为历史,既然中央早已在全国叫停了福利分房,为何“福利房”的生命力如此之强,不仅继续顽强生长,还能神奇般的起死回生,还真是要让人刮目相看。事实上,如今的房子“含金量”之高,几乎没有别的东西能够望其项背,假如房子被踢出了福利清单,还真是找不到别的东西能替代。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被禁的福利房,改换上“集资商品房”、“经济适用房”的名头,依旧大行其道。在利益诉求之下,那道福利房禁令成为一纸空文,更是并不意外。

    然而,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对于老百姓来说当然适用,但却不能顺理成章的推及公务部门。恰恰相反,公务员团购福利房,何以能如此便宜,低于市价如此之多?恐怕并不能说是公务员群体的市场议价能力强。恰恰相反,所谓公务员团购福利,已然成为了一种利益输送的便利途径,对于开发公务员团购房的开发商而言,之所以卖得便宜也绝非卖不出去,而恰恰实为了构建其所谓的“核心竞争力”,其背后的真实算盘则是,向公务员让利出售福利房之后,往往会获得住宅用地的回馈,而后者将为其带来更大的收益。

    不难看出,公务员团购福利房的福利,归根结底其实是开发商送上的,只不过,开发商显然不是慈善家,送给公务员的福利,必然是为了换取权力的青睐,从而博取更大的经济利益。这些成本,最终还是要变本加厉的从老百姓头上赚回来。而这一由开发商提供的公务员团购福利房,本质上甚至已是权力资本来得公开结盟,是资本对权力的公开赎买。

    基于上述视点,福利房的“马甲”再完美无缺,其实依旧不可能完全遮住“马脚”,甚至很多时候恰恰是欲盖弥彰,路人皆知的。无论如何,“团购福利房”这桩权力与资本私通的“生意”,不应被无视甚至纵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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