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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信:若想治理公车私用,政府先要退避三舍

    11月20日,云南丽江市永胜县将完成公用车标识喷涂。一般公务用车在后轮上方喷涂“永胜县公务车”字样,右后轮上方喷涂“严禁公车私用”和“监督电话0888-6521887”字样;有行业明显标识的公务车,在右后轮上方喷涂“严禁公车私用”和“监督电话0888-6521887”字样。此事引起全国舆论关注,是否有用也引起网友争论。(南方都市报 11月21日)

    如何治理公车私用,我国各地已经进行多种探索:有的在车身喷涂公车标识,有的利用GPS及时定位,有的公车私用要“打表”,有的借助民企接管公车,有的拍卖公车给予车补……但大多在推出之时信誓旦旦,没过多久就销声匿迹了,甚至倒退回没车改之时。这是因为,公车被官员当成理所当然的“福利”,谁动这一块“禁脔”都会遭遇抗命。利用喷涂标识监督公车私用,在很多地方已经遭遇失败,永胜县恐怕也难以胜出。

    其一,永胜县只是将一般公务车喷涂上监督标识,主导改革的地方主政者配车暂时还不受监督。用车受限的下级干部必然心理不平衡,公众担心无法制约县委书记、县长并非言之不预。其二,公车改革并不缺少制度尝试,缺少的是官员把灰色福利晒在阳光下的胆识和勇气。问题在于,一任官员一个政策,局地改革会随着主政者的离去而落下帷幕,他们的威权会遭遇人走茶凉。再次,即便永胜县车改能取得成功,但政府集中管理公车使用,还得由公众配合捕捉“过街鼠”,高昂的成本很难一直支撑下去。广州区伯可谓知名的公车私用监督者,却因此被人殴打、遭人中伤,甚至遭遇报复停了社保,车改不能让公众都来做区伯。

    一言以蔽之,永胜县此次车改探索,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但却选择成本最高的路径,又缺乏长期的制度保证,没有排除公众监督的风险,也无法激活社会力量的回应,很可能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更让人不乐观的是,地方车改总会面临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那就是经验和教训无法从深度和广度推广借鉴,一是因为对上级无能为力,二是同僚们的硬性和软性抗拒。即便这样,我依然对当地抱有最大期待,希望能因地制宜有所突破,让公车公用成为一种常态。

    其实,车改的最终目的就是达到公车社会化、市场化,利用社会监督和市场调节的方式,在杜绝公车私用这种丑陋现象的前提下,让为数不多的公车利用率达到最大化,就像日本、瑞典、德国的公车。这就要求车改探索必须吸纳社会大众和市场组织,让他们成为治理公车的主力军,而不是只由政府真诚地进行朝三暮四的车改,这只能浪费时间和金钱,并且浇灭公众残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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